雲妙涵吓了一跳,擔心暴露,趕緊将注意力引向雲妙音道:“大姐,你沒事吧?
要不然我讓秋白帶你下去換身衣服吧,你挑一件我的,應該能穿得上。
”
雲妙音心裡冷笑,原來在這等着她呢。
隻是,這種帶她下去換衣服,完事可能給她點上一炷迷魂香,再找個男人塞進屋中的下三濫計謀,她實在是見多了好嗎?
她還以為雲妙涵長進了不少,可以棄掉這些爛俗梗呢!
哎,真是高看她了。
雲妙音的嘴角一揚,接着不屑地笑道:“這倒不必了,因為我的衣服壓根沒濕。
”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驚訝了起來。
因為他們方才可是眼睜睜的看到那壺酒,潑在雲妙音身上的。
去見雲妙音站起身,當着大家的面轉了個身。
隻見她的裙擺随着轉動而微揚,就像一個盛開的花朵,美得讓人迷了眼。
晏辰郁頓時看呆,那迷醉的樣子,讓晏季又想将他一腳踢飛。
好在,雲妙音及時開了口:“怎麼樣?
我沒有騙你們吧?
我的衣服就是沒有濕。
”
雲妙涵的眉頭一鎖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而且,看着晏辰郁的态度和眼神,一股更加猛烈的恨意上湧。
她努力不顯露出來,隻是假裝好奇地問道:“大姐,這是怎麼回事呀?
那酒好像就是潑在你身上的呀。
”
“對呀。
”雲妙音點點頭,莞爾一笑道,“可是我這衣服是防水的,酒灑上去直接落到地上了,你們看。
”
她說着,指向地上的一攤水漬。
雲妙涵一愣,她是聽說過這種材質。
不怕刀砍、不怕火燒、也不怕水浸,隻是從沒親眼見到。
以至于,她都懷疑這隻是個傳說。
沒想到,雲妙音竟然有這樣珍稀的東西!
強烈的嫉妒又在這一刻猶如油一般,灌注在本就燃燒的怒火上,頓時讓這火焰更盛。
雲妙音,我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安然無恙地走出這裡!
而晏辰郁聞言卻是不禁一笑:“原來如此,還是妙音有本事,有這麼好的東西護體。
”
雲妙音的眸光微閃:“沒辦法,我一個弱女子,又經常遇到危險,隻能想辦法用好東西防範了,不然,都不知道在哪就遇到危險,爬不起來了。
”
晏辰郁的眸光一深,立即聽出她意有所指。
他用餘光朝着雲妙涵的方向瞟了瞟,接着道:“妙音說的沒錯,的确是應該多加防範,不過今日你放心,有我在,定能保你安然無恙。
”
雲妙音的眉頭挑了挑,轉頭看向雲妙涵。
隻見她臉色鐵青,卻不得不維持着一抹笑,真是猙獰得可以。
正想着,卻聽身旁晏季冷冷道:“安然無恙是自然的,不然,你以為在你的府中出事,誰還能安然無恙?
”
這話帶着濃濃的警告,讓晏辰郁的臉頓時一僵。
而雲妙涵則是心裡打鼓,忽然有些懼怕起來。
然而,這還沒完,隻聽晏季又道:“還有,辰郁,你這左一個妙音右一個妙音的,叫的比自己夫人都親切,本王都快忘了,誰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了。
”
雲妙音一愣,對啊,她剛剛都忘了制止了。
真是的,待會這個醋壇子又有理由鬧騰了。
所以,她趕緊道:“季王說的有理,大殿下,論輩分,我如今是你的大姐,還請注意禮節才好。
”
晏辰郁的心裡一堵,好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良久,才行了個禮道:“失禮了。
”
之後,便轉身走回了自己座位坐下。
而雲妙音則是偷偷伸進衣袖,輕輕地摸着球球的小腦袋,這次可真是多虧它了。
其實,她哪有那麼吊炸天的衣服,不過是讓球球飛快爬過衣服濕掉的地方,吸走了所有酒水而已。
不過,球球不喜歡酒,所以全部吐了出來。
但他們當時都被那個侍女吸引了注意力,根本沒有注意到有個胖胖的蟲子在往地上吐着酒。
所以,她才可以成功地忽悠大家一把。
想到此,她心情舒暢,主動舉起旁邊的茶杯道:“妹妹,既然酒灑了,大姐也隻好以茶代酒了,妹妹可别說我不賞臉哦。
”
雲妙涵的嘴角扯了扯:“怎麼會?
”
接着,也舉起手裡的茶杯,一飲而盡。
小插曲過去,晏辰郁趕緊招呼着大家吃菜。
而雲妙涵卻明顯心不在焉,一邊想着晏季的警告,一邊對自己準備好的後備計劃蠢蠢而動。
雲妙音的眸光閃了閃,卻是再次将手伸進了衣袖。
不管雲妙涵後續還有沒有别的打算,她都不想這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。
因為她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,這一次,她要主動出擊。
所以,桌下,雲妙音的手中球球的兩個小犄角挺起,嗖一下出發!
很快,球球又再次折返,繼續鑽入衣袖去呼呼睡起大覺。
沒辦法,冬天太冷了,我們金蠶寶寶隻想冬眠!
而雲妙涵的怒火很快壓倒了理智,她當即朝着一旁的秋白使了個眼色。
秋白心領神會,走到雲妙音的面前,為她的茶壺加了些熱水。
忽然,球球猛地躁動起來。
雲妙音幹脆拿起茶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,順便聞了聞。
接着,眸光不由一深。
不得不說,雲妙涵這次當真是下了功夫的。
這種春藥藥性不大,且會慢慢揮發,半個時辰以後,茶杯裡就再也找不到藥的痕迹。
而喝下去之後,會在一開始感覺到頭疼發熱,但察覺不出其他異常。
所以,往往都會認為身體不适而已。
那麼,她今日若是喝下,待會怕是不得不留在晏辰郁的府中休息。
而随着藥性在身體裡的發展,以及雲妙涵的手段,那接下來會發生啥,便不得而知了。
不過,她其實一點也不怕,因為她相信,若是如此,晏季定會寸步不離地守着她。
所以,雲妙涵的如意算盤其實從一早就打錯了。
因為她太低估了晏季對自己的愛。
隻是,盡管如此,她又沒有自虐傾向,這藥也不能主動喝不是?
所以,她并沒有将茶送到嘴邊,而是将茶杯放到了桌上,接着,緩緩擡起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