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姑娘,請坐,快看看這菜還合不合胃口,若是還想吃什麼和老奴直說就是,老奴這就去吩咐。
”餐廳内,雲妙音一進去,陳管家便一如既往地熱情,隻是,那雙眼總覺得笑得暧昧,仿佛看透了許多。
雲妙音有些臉熱,方才被他撞到之事還沒從心裡過去,這會兒完全不想面對他這眼神,所以,連看都沒看菜一眼便道:“不用了,你去歇着吧,不用在這伺候了。
”
“是,老奴會守在院外。
”陳管家頓時一副特别懂的樣子,立即退了下去。
臨走,還特意将門和窗戶全部關上。
雲妙音:……至于嗎?
他們隻是吃個飯而已。
晏季嘴角斜勾,卻對此十分滿意。
他與媳婦吃飯這麼親密的事,自然不想任何人看到。
當然,看到也無妨,就是媳婦有些悶騷,雖然心裡奔放無比,但臉上總是容易害羞。
不過,越是這個樣子,越是讓他心癢,想逗。
所以,當即眼珠一轉道:“啧,瞧着這菜色,這陳管家是多擔心我陽氣不足。
”
雲妙音一愣,趕緊朝桌上看去。
她是大夫,比誰都明白,哪些菜對某方面最有效。
這裡面十道有八道都是這個作用,這個陳管家到底還行不行了?
她的臉更加熱了起來,待會她必須得回府,不然說不清了。
“沒事,吃這些對你也不錯,快來吃吧。
”晏季嘴角一勾,繼續逗道。
雲妙音瞪了他一眼:“你少吃點,小心上火。
”
“我反正吃不吃都上火,也不差這一點。
”晏季挑了挑眉,直接夾了一塊腰花放進嘴裡。
雲妙音:……為什麼她從這話中聽出了一絲怨念?
可這也不怪她呀!
誰讓他這麼血氣方剛的,一點都不夠清心寡欲。
“你不吃飯,盯着我做什麼?
”晏季吃完一口,見她還在那發呆,不由故意調侃道,“就你這要把我吃下去的眼神,若我是陳管家,我也得操心。
”
“誰要吃你了?
”雲妙音臉越發熱,趕忙從他的方向随意夾了一道菜放進嘴裡,并且嘟囔道,“我是在看你面前這盤菜。
”
其實,她方才明明是在心裡吐槽,并非想吃東西。
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眼神,強行解釋隻會感覺越抹越黑,所以,幹脆就這樣做了。
隻是,沒注意到自己吃下的是一大口羊肉。
晏季立即将那盤羊肉放到她面前,邪笑道:“原來如此,多吃點,這個補氣。
”
雲妙音:……
某事過于頻繁,即使是女人也要補氣。
這個補氣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?
她頓時覺得吐也不是,咽也不是,真的是被他欺負死了。
好在,晏季看她越來越害羞的樣子,也不再繼續逗她,所以,後面的晚飯吃得倒也算順利。
隻是吃得有點多,要出去走走。
兩人吃完,晏季拉起她的手走了出去。
空中依然是一輪彎月,淡淡的月色卻意外地讓人心情平靜。
隻是,很快卻見院門口,一老一少分别站立在院門兩側,像兩尊門神一樣。
晏季眉頭一皺:“邬康,你站在這做什麼?
”
邬康聞言立即道:“回王爺,屬下本有事進行禀報,但陳管家不讓屬下進入,所以,屬下便與他一起看守了。
”
雲妙音:……
晏季掃了一眼陳管家,隻見他對着自己笑得一臉驕傲,終是輕咳一聲道:“随本王過來。
”
餐廳離晏季的院落不遠,幾人很快到達。
邬康雖不像柴蒙那樣時刻伴在晏季左右,但是,也知道雲妙音的身份,所以,并沒有避諱她,直接彙報道:“王爺,之前你讓屬下帶人去查的荊棘谷有消息了。
”
一旁,雲妙音的眼睛倏地亮起。
荊棘谷是晏季的母妃留給他的關于解藥的線索,如今已經過去近一個月,的确是該有消息了。
晏季也眸光閃了閃,聲音中有一絲幾不可查的激動:“說。
”
“荊棘谷周圍的山在三年前發生了山體垮塌,所以,如今荊棘谷已經幾乎變成了平地,隻有一少部分還存在,但是,屬下帶人仔細尋過,一無所獲。
”
此話一出,晏季和雲妙音的心皆是一沉。
還是晏季先反應過來,看了一眼臉色很差的雲妙音,不由伸手過去,摸了摸她的頭:“沒事,反正這麼多年也習慣了。
”
雲妙音眉頭緊蹙,聞言隻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,卻不放棄地自己向邬康問道:“那剩下的山谷裡,你們可有發現什麼異常?
又或者你們都看到了什麼,全部告訴我。
”
晏季知道她不想放棄,心裡暖暖的也有些心疼。
讓她跟着自己,總是讓她有操不完的心。
以後,一定要更加對她好上千倍萬倍。
邬康仔細地想了想:“那裡面已經一片狼藉,不過,雲姑娘這樣問的話,倒是的确發現了一個讓我覺得很奇怪的東西。
”
“是什麼?
”雲妙音趕忙問道。
邬康皺着眉,似乎不知道怎麼表達。
雲妙音立即安撫:“不用考慮怎麼解釋,就直接描述就好。
”
“是。
”邬康點點頭,“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地像獸一樣的東西,但是過去之後發現,似乎隻是殼,因為裡面沒有肉。
而那殼是由一層層鱗片組成的,十分堅硬,所以,我還帶回了一些。
”
雲妙音眼前一亮:“那你現在可有帶着,能不能給我看看。
”
“有。
”邬康連忙從袖子裡掏出一串東西遞過去,撓了撓頭道,“我看着新奇,就用釘子鑿出孔,穿了起來。
”
雲妙音立即接了過來,隻覺那些鱗片呈微紅色,大概雞蛋大小,每一片都堅硬無比,難怪經曆了山體坍塌,都還能完好。
而且,這上面還有不規則的花紋,看上去說不出的好看,真不知道所有的鱗片組合在一起,又會是怎樣的景象。
晏季也奇怪地看了看,不由蹙眉道:“我這些年行軍打仗,也途徑不少山林,其中不乏杳無人煙的深山老林,但從沒見過這種東西。
”
聽他這麼一說,邬康忽然猛地倒吸一口冷氣,仿佛想到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