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來啦!
”不遠處,顔緒抱着兩壇酒,飛快地朝這邊跑來。
剛将酒和碗放下,就見晏辰容拿起酒壇給自己倒了壺酒,接着,一飲而盡。
雲妙音嘴角直抽抽,看不出來啊,這小子還挺生猛。
倒是晏季的眉頭蹙了蹙,倒是對雲妙音微微有些收斂了一些。
顔緒在一旁也是眉頭一皺:“三殿下,你急啥,我又不和你搶,那邊還有很多。
”
晏辰容也不理他,甚至連眼皮都沒擡,隻是給自己灌着酒。
顔緒隻好撇撇嘴,轉頭看向晏季和雲妙音道:“王爺,雲姑娘,你們要不要喝酒?
”
雲妙音不禁蹙眉思考起來,其實這個時候,的确應該有肉有酒才有感覺啊!
不過,還不等她回答,就聽晏季道:“不必了。
”
雲妙音一愣:“你不想喝酒嗎?
”
“不想。
”晏季搖搖頭。
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喝了,雲妙音萬一也吵着喝就麻煩了,畢竟她的酒品,呵呵……
雲妙音奇怪地看着他,總覺得哪裡不對。
因為晏季明明是喜歡喝酒的,這種熱鬧的時刻,沒有道理不喝啊。
該不會……是他真的想晚上做什麼,所以要保持清醒吧?
這麼一想,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。
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啊啊啊!
“咦,雲姑娘,你的臉怎麼這麼紅?
你不是沒喝酒嗎?
”忽然,顔緒發現了異常,奇怪地問道。
雲妙音的臉更是一熱,當即道:“我的臉怎麼可能紅,那是火烤的!
”
說完,便低下頭,心虛地啃起羊腿來。
“哦。
”顔緒懵懂地點了點頭,接着,走到晏辰容身旁坐下。
畢竟,他們二人也不喝酒,還是得和喝酒的人在一起。
而晏季卻觀察着雲妙音的臉色,若有所思。
很快,四周便熱鬧了起來,喝酒的喝酒,猜拳的猜拳,還有甚者,一邊喝着酒一邊圍着篝火跳起舞來。
雲妙音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,不由道:“難怪顔緒說軍營裡也挺好玩的,其實比起京城,我都覺得更喜歡這裡了。
”
晏季微微一笑:“你是更喜歡這裡的單純吧,沒有那麼多爾虞我詐,隻有戰友的生死之交。
”
雲妙音眸光一亮:“還是你懂我。
”
“無妨。
”晏季嘴角一揚,“既然你不喜歡,以後我們離開京城就是,天大地大,你想去哪就去哪,去過隻有我們的生活。
”
雲妙音的心一顫:“你說真的?
你的權勢地位以及榮華富貴都不要了?
”
“權勢地位意味着紛争和責任,将來天下太平,我做個閑散王爺也不錯,而且,我的産業那麼多,榮華富貴又少不了。
”晏季眉頭一挑,“難不成,我會帶着你四處流浪,讓你吃苦不成?
”
雲妙音本是随意說說,沒想到他竟比自己想得還多,當即顧不得那麼多,直接對着晏季的臉“吧唧”一口。
反正别人都在玩,旁邊那兩隻已經喝得連對方名字都叫錯了,根本無人能注意到他倆。
于是,正在端着酒走向他們的首領們:……
他們看到了啥?
自家将軍被調戲了?
哇哇哇,果然仙女就是與衆不同!
快上啊王爺,拿出平時虐我們的氣勢來!
而晏季卻眉頭一挑,面色冷漠地看向他們。
每次與媳婦恩愛都被吵,這些人可真會挑時候。
一行人頓感壓力山大,互相對視了一眼,決定敬完一杯酒就開溜,絕不耽擱!
所以,趕緊擡起腳步,繼續走到二人身邊,恭敬地行禮道:“參見将軍,屬下們是特意過來給将軍和雲姑娘敬酒的,今日雲姑娘所為,大夥極為感激,所以,他們非要我們代替他們來敬酒,以表謝意。
”
晏季的眸光閃了閃,不等雲妙音開口,便搶先說道:“這酒她不能喝,不過,你們的心意她收到了。
”
一行人不禁一怔,不過,将軍都發話了,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,正想應聲,卻見雲妙音忽然道:“不行,這酒我得喝,全軍将士敬的酒,這麼有分量,若是不喝,豈不是讓大家失望?
”
一行人頓時眼前一亮,不過,看到晏季緊蹙的眉頭,還是道:“沒關系的雲姑娘,既然你不勝酒力,以水代酒也是可以的。
”
“沒關系,一杯而已,又不是一壇,我再差也不至于一杯倒吧!
”雲妙音當即豪邁道。
晏季嘴角一抽,你的确不是一杯倒,你那是一杯醉。
倒了還好說,睡一覺就是,可醉了……可真讓人扛不住。
然而,她都說了這種話了,他也不好在衆人面前拆她的台,隻能囑咐道:“那你喝一小杯,别用碗。
”
“沒事啦!
”雲妙音朝着他甜甜一笑,接着,直接從尚副将手中搶過一隻碗,然後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。
晏季:……
“好!
雲姑娘果然有大将之風!
”一行人立即欽佩不已,紛紛拍手叫好。
畢竟,這酒相當烈,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!
遠處,士兵們見狀也跟着歡呼起來。
真好,仙女都不食人間煙火,他們這個會啃羊腿喝大碗酒的仙女真好!
接地氣!
隻有晏季眉頭擰成一條線,時刻盯着她的臉。
“将軍,那屬下們就先退下了。
”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敬完酒就走,一行人也不磨蹭,當即告退。
而雲妙音卻身子一軟,直接跌了下去。
其實她從喝上那酒就後悔了,她的媽呀,那哪裡是酒啊,那玩意再搞搞,都快成酒精了吧?
可是誰讓她誇下了海口呢?
所以,自己承諾的酒暈死也得喝完。
她還不錯,能堅持到這些人走了以後再倒下去,不過,咦,好軟,嘻嘻。
雲妙音擡起手,摸了摸晏季的臉。
晏季額頭一跳,方才若不是他眼疾手快,将她一把扯進懷裡,這女人怕是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還說能喝呢,一碗就醉成了這樣!
感覺着她四處亂動的小手,以及嘴裡不時的各種評價,晏季雙眼一眯,看着這會兒大家都喧鬧起來,無人注意這裡,幹脆直接将她抱起,匆匆走向營帳。
寂靜的小路上,遠離了喧鬧,隻能聽到一個女人偶爾蹦出的幾個字。
“這裡好硬。
”
“哇,這裡軟。
”
“咦,這個點點又是什麼東西,好Q彈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