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歪頭就是一個嬌笑:“不要我,不是因為我不夠美,是因為那個小丫頭吧?
既然這樣,她死了不就行了?
”
哪怕我得罪了,白藿香跟無冤無仇,好狠的心……
我腦門爆了青筋。
她卻一點懼意都沒有,柔若無骨的身軀纏繞在了窗前的梁柱上,眼神更熾熱了:“這個眼神好——其他男人見了我,都傻乎乎的,沒意思,隻有跟他們不一樣,的眼睛冷冷的,迷得我的心都化了,對我越兇,我就越喜歡……”
程星河吸了口氣:“七星,不是我說,上輩子是個蜜蜂吧?
哪兒來這一屁股爛桃花債……”
我還想知道呢!
這個女的,怕是個禍害。
我也沒客氣,反手旋過了七星龍泉,就想把她先給抓住。
煞氣一炸,窗棱子整個粉碎,她的身體跟沒有骨頭一樣,直接纏在了我身上,馥郁的香氣猛然在耳後噴出:“發起脾氣來,真好看。
”
後心雞皮疙瘩泛起,我甩手就要把她從身上拽下來。
可她的身體重新纏住,牛皮糖一樣怎麼也甩不脫,她濡濕濡濕的唇齒齧咬在了我耳朵上:“答應我,的脾氣,以後隻對我一個發,好不好?
”
程星河在一邊跳腳大罵:“見過找便宜的,還是第一次見到找罵的,七星,别客氣,盤她!
”
我用說。
手裡行氣一炸,銀環卻似乎提前感應到了,翻過身子,竟然直接坐在了我肩膀上,嬌笑着說道:“可惜,可惜,來晚了——我已經先看中李北鬥了,來争寵,也沒用。
”
這麼颠來倒去的磨蹭,也沒什麼意思,我發了狠,一把拽住她的長腿,直接甩了下來。
那個勁頭堪稱辣手摧花,程星河都吸了一口涼氣:“到底是個女的——七星,也不要太莽。
”
她臉色一變,但到底沒有我快,直接被我怼在了牆上:“我說過,們的賬,三天之内,算不了。
”
而且,她還帶人來害白藿香……
我手頭上的勁兒,一下就大了。
她的脖頸被我死死卡住,咬緊了牙,滿眼的不甘心,可就在這個時候,她的視線也落在了我腦門上,頓時一怔,眼睛頓時就亮了,像是有幾分崇敬,幾分歡喜,簡直跟小姑娘見到了偶像明星一樣。
她,認識這個?
我看出來了,手頭不由松了幾分:“我腦門上,怎麼了?
”
她立馬就要開口,可這一瞬,我忽然就聽見,白藿香劇烈的咳嗽了起來,像是醒過來了!
我立馬回頭去看白藿香——她真的撐起身子坐起來了,正迷迷糊糊的看着我。
太好了!
但這一瞬間,我手上就是一陣劇痛,不由自主就松開了,重新回過頭,還沒反應過來,一瓣柔軟的嘴唇就貼上來了。
本來就中了能讓人迷失心性的沉香毒霧,這一下更是難受的要命,出于本能,我簡直……
但我還是抓住了她,就往下扯。
這一扯,她翻身上了梁柱,緩緩說道:“原來的身份這樣高貴,難怪現在瞧不上我,放心,手頭上這件事兒一成,我就配得上了。
”
我一愣,立馬就要追上去——倒是說清楚,我腦門怎麼了?
可她見我靠近,嘴角一個嬌笑,翻身就滑到了房檐上,妖娆的聲音越來越遠:“我說過,我看中的男人,就跑不了。
”
程星河也追了出來,可銀環的速度非常快,他攆不上,隻好悻悻的回來了
我到了白藿香身邊,先給她倒了一杯水。
白藿香兩手捧住,這才想起來發生的一切,擡起眼睛看着我,居然一點意外都沒有。
程星河湊過來,有點歎為觀止:“正氣水,心理素質可以啊!
都讓那玩意兒給吞進去了,還這麼雲淡風輕的,一點也不怕?
”
白藿香低下頭喝水:“有什麼好怕的。
”
這個時候,赤玲也醒過來了,一見到了我,别提多高興了,一下就撲到了我懷裡:“爹,可算回來了——那地方好黑,赤玲好怕……”
白藿香的視線假裝不經意錯過去,可還是對赤玲,透出了幾分羨慕。
我拍了拍赤玲: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
”
赤玲搖頭,歡喜的說道:“藥材姐姐說了——一定會來救我們的,上天入地,也沒什麼好怕!
我問她怎麼知道,她一直說話算數,還說答應了照顧我們,就一定做得到!
”
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——她一直都這麼信得過我,可我還是讓她跟着我擔驚受怕。
是我對不住她們。
赤玲接着說道:“藥材姐姐還說,能跟爹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,她想……”
不多了?
“赤玲!
”誰知道,白藿香卻提高了聲音:“胡說什麼呢?
”
赤玲吓了一跳,立刻把頭靠在了我懷裡:“對了,對了,藥材姐姐說,這是秘密,不讓赤玲告訴爹……”
那話什麼意思?
但我還是連忙拍了拍她的頭:“别怕,藥材姐姐不是真心跟生氣的。
”
白藿香也自覺失态,立刻梗着脖子裝出了一臉兇相。
其實我心裡明白——她隻有在緊張失措,不知道露出什麼表情的時候,才會做一副兇相。
跟刺猬把自己的刺豎起來一樣,她沒有其他能保護自己的東西了。
程星河也看出氛圍不對,立馬說道:“對了,剛才那是什麼玩意兒?
”
其實,以程星河的見識,不會看不出來,他就是想轉移個話題。
我自然打蛇随棍上,把話頭接上來了:“所以我就說高度近視加散光,如意蚺。
”
程星河一邊察言觀色,一邊很浮誇的拍了一下大腿:“卧槽——真的假的?
就是……就是……那種如意蚺?
”
白藿香忍不住說道:“沒錯,就是陰陽和合如意蚺。
”
這是一種十分特殊的爬行類。
也十分稀少。
在舊社會,更是提都不好提的。
因為這東西,是出了名的喜歡女人。
一旦被如意蚺纏住,那這東西就會把女人折磨死。
而這東西尾巴有刺,呈彎月狀,名字就叫如意鈎,跟蠍子尾巴一樣,這如意鈎陷入女人體内,必死無疑。
這如意鈎磨碎了内服,跟狗脊,陽起石之類一個效果,當然,比這些的能耐是大多了,所以,被達官貴人所求,據說明朝有某個風流皇帝,就是吃了這東西死在後宮鳳鸾榻上的,臨終時身邊十來個宮女妃嫔。
不過說出去不好聽,改為急病留在史冊上。
程星河立馬把那個皇帝的名字給說出來了:“那家夥真是城會玩兒。
”
這東西奇貨可居,要捕捉它,那就得用它們最喜歡的東西做誘餌——女人的衣服。
一旦把女人的衣服放在地上,這東西就會爬過來嗅聞,捕獵的就會趁機把它給叉住。
将它體内的如意鈎起出來,它們也就完了。
好色,喜歡女人氣息,除了這個,沒别的了。
赤玲聽的是一知半解:“這些東西,是哪裡來的?
”
這東西的原産地,傳說叫寡婦山——舊社會寡婦是要守節的,有的地方就專門給寡婦安排在荒僻的居所,避免她們跟男人來往。
這種東西,一開始就是在寡婦山後頭的寡婦墳裡發現的。
據說,是無數人經年累月的玉望化出來的。
銀環和那些黑衣男人,恐怕全是如意蚺變化出來的。
雷山後頭,得有多少如意蚺?
跟這種東西為敵,确實麻煩。
我正尋思着呢,白藿香忽然站了起來:“李北鬥,腦袋上,是什麼東西?
”
她也看出來了。
我說我不知道,讓她幫我看看。
白藿香摸過了那個位置,就皺起了眉頭:“小時候,受過傷?
額頭的骨頭,好像被剜下去一些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