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菱一看找不到司馬,意興闌珊,倒是看向了赤玲:“你們家小傻子沒告訴你?
”
赤玲雖然瘋,可也沒傻到了聽不出好賴話的程度,立刻說道:“你才傻,你們全家都傻,傻姑娘,坐門墩,哭着喊着當媳婦,狗不娶,貓不要,急的傻姑娘,河裡跳!
”
夏明遠他們忍不住全笑了,江采菱的臉徹底黑了,擡手要打,我一下架住了江采菱:“看我的面子,别動氣。
”
江采菱手遲疑了一下,這才把手拿下來,白了赤玲一眼:“忘恩負義,什麼樣的女兒什麼樣的爹。
”
每一道雷劈下來,似乎都沒忘了波及我一下。
“先說說金杯!
”程星河上來岔開話題:“醬菜菱,死媽說,他能進來,是從你那搶到了金杯?
”
“誰是醬菜?
”江采菱氣鼓鼓的說道:“那是死媽趁人之危!
”
原來,江采菱之前拉我幫忙,在私立學校那取到了金杯之後,一直潛心研究,想找到進真龍穴的法子。
她一直沒出現,就是忙着這件事兒呢。
後來機緣巧合,就在前一陣子,終于把金杯上隐藏的秘密給破譯出來了。
她挺高興,就找到了這裡來。
不過進門的時候,她被真龍穴的力量反傷,身體狀況變差,正想着休養呢,可沒想到,擅長蔔算的司馬長老早就等在了這裡,把她給抓了,把金杯給搶了,也得到了其中的秘密。
她氣得要命,可身體的傷太重,她根本就沒法反抗,眼睜睜的看着司馬坐享其成,不長時間,司馬又上厭勝門,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,瞞天過海,把赤玲給抓出來了。
我這麼一進門,司馬帶着赤玲就跟進來了,自稱是什麼楊一鷗,就怕有人保護我,攔着我不讓我進真龍穴。
司馬這麼一走,厭勝門的就來了——赤玲被綁架不是小事兒,厭勝哪兒咽得下這口氣?
這一下,找到了司馬之前的藏身之處,就把江采菱給救出來了。
江采菱的身體還沒恢複好,可她為了報仇,硬說自己沒事兒,強撐着就帶他們一起進真龍穴,找司馬算賬。
師父點了點頭,說:“當時,也多虧江采菱留了個心眼兒。
”
江采菱頓時一臉得意:“要不是我,你們誰也來不了。
”
原來,司馬搶杯子的時候,江采菱偷偷把金杯上一處很關鍵的線索給抹了。
這樣,司馬雖然能進,那也得跟江采菱一樣脫層皮。
而江采菱把入門的路線弄的一清二楚,在厭勝的幫助下,自然就順利進來了。
我看向了烏雞:“你們又是怎麼彙聚在一起的?
”
烏雞歎了口氣:“師父,這可就是說書的開場,說來話長了——一開始,我是來給師父報信兒的。
”
原來,烏雞也聽說了九尾狐被封的事兒,敲打出來了一些消息,想跟杜蘅芷夏卷毛他們商量一下,問問我找瓊星閣找的怎麼樣了,這一去可倒好,烏雞和夏卷毛這才知道我和杜蘅芷已經去了,自己被丢下,也挺不高興,找到了擺渡門下,正遇上了蘇尋和杜蘅芷在擺渡門養傷。
蘇尋和杜蘅芷當時也已經清醒過來了,他們全不知道我上哪兒去了,已經隐約猜出來了,就想找我,可上哪兒找去?
加上厭勝又出了赤玲丢失的事情,整個門裡都急了眼,說不能就這麼算了。
說到了這裡,整個厭勝的人,都看向了杜蘅芷。
杜蘅芷覺出來,還沒太明白:“你們看我幹什麼?
”
烏雞低聲說道:“我們能找到了這裡來,杜先生居功甚偉。
”
怎麼說?
師父也把大拇指豎起來了:“不愧是杜大先生的血脈至親,有西川風水女王的風範!
”
原來,杜蘅芷二話沒說,直接一腳把千眼玄武的房門給踹開了。
一把匕首倒懸在了千眼玄武滿身的眼睛上:“自己爆開,還是我給你打爆,你選。
”
千眼玄武當時就哭出來了。
師父就去勸千眼玄武:“你聽她的吧——自己爆,起碼能知道爆幾個,這姑奶奶心狠手辣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”
千眼玄武一邊哭,一邊把我的蹤迹和前因後果說出來了,據說是爆了十好幾個眼睛,元氣大傷,天天叫人給它點眼藥水。
這下,他們都知道我進真龍穴了,哪兒還坐得住?
整個厭勝就更别提了,門主原來是去冒險了,自己不跟着,叫什麼門人呢?
老頭兒也找來了——這一次,非跟着不可。
他們這一動,行業内先生哪個不是火眼金睛,得到了消息,那些跟我有交情的,全都跟着來了。
浩浩蕩蕩的隊伍,找到了江采菱,按着江采菱記憶之中另一種更加安全的走法,群策群力,一起順利進了真龍穴。
程星河聽得直點頭:“狡兔三窟,果然沒錯,你這地方後門不少。
”
夏季常留了一個,做金杯的工匠留了一個,明明是二窟,數學不好就多讀讀書。
“還有件事兒我不太明白。
”白藿香看向了蘇尋和杜蘅芷:“你們,怎麼會好的這麼快?
”
當時,哪怕白藿香都沒法把他們治療的這麼利索。
沒想到,杜蘅芷和蘇尋對看了一眼:“不是你家的鬼醫幫的忙嗎?
”
白藿香一愣:“我們家……”
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,皺起眉頭:“你說的,難道是白九藤?
”
她們白家親戚也不多,她爹醫術不如她,其餘更沒有什麼比她強的,唯一一個,就是我們新近認識的那個白九藤了。
果然,杜蘅芷點了點頭。
當時在北芒神君那件事兒上,白九藤拿到了金翅連環甲,火急火燎的離開了,沒想到,很快就找到了擺渡門,自稱是白藿香請他來治病的。
很快,他們倆就被救了回來,并且恢複的極其神速。
他們要跟白九藤道謝,白九藤擺了擺手就是一笑:“這個人情,能還的時候,我肯定跟你們要。
”
說完就離開了,形迹可疑,跟怕人發現一樣。
白九藤,他果然也像是有什麼秘密。
我記得江長壽說過——白九藤本來應該,已經死在銀河大院了。
我記憶之中,還有一個人也有過這種經曆。
高老師。
我轉臉看向了江采菱:“你認識高老師是不是?
高老師到底是什麼人?
”
江采菱皺起眉頭,顯然有些為難:“我答應過他,不跟你提。
”
“那這一陣子,他上哪兒去了,你有消息嗎?
”
江采菱一愣:“他上哪兒去?
他不是一直在你隔壁,怎麼問起我來了?
”
江采菱這一陣子,一直忙着搞金杯和真龍穴的事兒,連高老師離開商店街都不知道,更别說知道他的下落了。
我吸了口氣,沒辦法,事情先緊着眼前的做吧——這一次能活着出去,再去找高老師。
烏雞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:“對了,咱們都進來了,我爺爺……爺爺!
”
這一下,他才越過了我們,看到了躺在遠處的何有深。
“爺爺,我爺爺怎麼樣了?
”
白藿香跟他說情況,人群之中竄出了兩個身影來,不高,所以全被人群給擋住了:“我們老頭兒呢?
”
“我哥問你呢!
”
黑白無常?
自從聚寶盆那件事兒上,我一直以為小白無常死了,想不到,他不光活下來了,還活的挺好。
杜蘅芷和夏卷毛,還有其他的天階家庭,也是一樣,全看向了我,滿眼急迫。
我吸了口氣:“你們來的正好,我們正缺人手呢,咱們一起找——但是有一樣,你們得記住了,記不住,咱們全體就勸被害死了。
”
他們立刻問:“什麼事兒?
”
我盯着遠遠的龍棺:“誰也别靠近那地方半步。
”
靠近了——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。